1940年5月4日,一封电报从延安发到了皖南泾县云岭。
“西起南京,东至海边,南至杭州,北至徐州,一年内扩大十万人枪。”
这是中央定下的“大棋局”,命令项英赶紧带新四军主力北上,去敌后放手发展。
可项英的回应,让所有人都看不懂了。
他不但不走,反而要求把已经去江北的部队调回来,加强江南。
这位新四军的实际掌舵人,为何要顶着中央的命令不执行?
他不知道自己待的地方,已经是个死局了吗?
01
要搞明白这事儿,咱得先把“地图”给打开。1939年那会儿,项英和 叶挺(叶挺是军长,但项英是东南局书记,实际管事)的新四军军部 ,驻扎在安徽南部的泾县云岭。
这是个啥地方呢?山清水秀,看着是挺美,但从军事上看,这就是个 “笼子”。
为啥这么说?皖南,属于国民党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顾祝同的地盘。顾 祝同是蒋介石的心腹,他在皖南周边层层设防,名义上是“防日”,实 际上就是把新四军军部这1万来人给死死盯住。你往东、往南,都是人 家的地盘,你往西、往北,隔着长江。
说白了,项英他们就是被圈养起来了。国民党给你发的粮饷,那是“紧 箍咒”,是“买路钱”,意思就是你得听话,不能乱动,更别想发展壮 大。你就待在我这巴掌大的地方,老老实实当个“抗日吉祥物”就行 。
项英呢,也不是不知道这情况。他也是从三年游击战的死人堆里爬出 来的,经验丰富。但他当时的主要精力,放在了“统一战线”上,总 想着跟国民党搞好关系,稳住局面。他觉得,只要我安分守己,顾祝 同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这种想法,在当时那个环境下,不是说全错,但问题是,你安分了, 你就没法发展啊。延安的思路是啥?抗日是“明面”,发展壮大家底是“里子”,两个都要硬。你这手脚全被捆住,咋发展?
02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咱不看别的,就看一组数据,这对比有多吓 人。
就这几年,从1937年抗战爆发到1940年,北边的八路军,就那点底子 (刚改编时三个师,总共4.5万人),开到山西、河北、山东,一头扎 进日本人的后方。
结果呢?到了1940年,八路军正规军发展到了多少人?50万!翻了十 倍都不止啊。这说明啥?说明毛主席那个“放手发动群众,深入敌后 ,建立根据地”的路子,是真走对了。
可回过头,咱再看项英这边。新四军刚成立时,把南方八省的红军游 击队拢一块,大概1.03万人。折腾了快三年,到了1940年,项英直接 控制的皖南军部和周边部队,拢共也就两万刚出头。
这叫啥?这就叫“原地踏步”。
有人可能要说了,新四军在江南,情况特殊,是“国统区”,不好发 展。欸,这话只说对了一半。新四军也不是全在江南啊,陈毅、粟裕 的部队早就渡江北上,去了苏北。他们在苏北,那真是天高任鸟飞, 发展得也不慢。
唯独项英坐镇的军部,始终被困在皖南这个小圈子里,动弹不得。这发展速度,别说跟八路军比,就是跟新四军自己的兄弟部队比,都差了一大截。
中央在延安看着这数据,能不急吗?眼瞅着北边都快“发家致富”了 ,你这“南方分公司”还拿着“启动资金”在原地发呆,这咋行?
03
所以啊,从1939年11月开始,延安的电报就跟雪片一样飞向皖南。
最开始,中央还是提醒。毛主席给项英发电,核心意思就一个:你们 在皖南这个地方,群众基础不行(都是山区,地主老财势力大),国 民党又盯得紧,待着没前途。你们的“主要出路在江北”。
电报里说得清清楚楚,要项英做好准备,军部和皖南部队,应该向苏 南的陈毅部队靠拢,然后再伺机转向苏北。
这电报,项英收到了。但他有自己的看法。
到了1940年春天,局势越来越紧张。日本人的扫荡越来越凶,国民党 和共产党在华北的摩擦也开始公开化。中央的电报措辞也越来越严厉 ,从“提醒”变成了“催促”,甚至是“命令”。
1940年3月29日,中央再次致电,要求陈毅部队立刻向苏北发展,同时 明确要求“军部及皖南部队应预先有所准备……向苏南陈支队靠拢,再 向苏北转移。”
这道命令已经很明确了:别待着了,赶紧动窝,往北走!
可项英的回应是啥呢?他开始“讨价还价”。
04
项英在1940年4月14日给中央回电,理由是:“就江南现有力量在大变 中不能支持局面”。啥意思?就是说我手里这点人,在江南都快罩不 住了,哪还有能力往北走?
这还不算完。过了两天,4月16日,他又来一封电报。这封电报的内容 就更让人吃惊了。他不但不提北上,反而要求中央,“调江北之叶(飞 )、张(道庸,即陶勇)两团全部急返江南,以应大事变”。
你看这操作,中央让你往北走,你倒好,你让已经到北边的部队再退 回来,回江南“加强力量”。
这不就完全拧巴了吗?
到了4月21日,项英更是大谈特谈,说“江南对整个南方发展有很大的 意义”。他到底想干啥?
项英的算盘,其实就藏在他4月21日的电报里,他明确提到:“目前主 要发展方向是苏南,我们在苏南敌后充实力量后,再南进天目山脉, 西取黄山山脉是比较稳当的事……”
图穷匕见。闹了半天,项英不是不想发展,而是他想发展的方向,跟中央要的,压根不是一个地儿。
中央指着“北”,项英看着“南”。
05
项英到底在想啥?他真就看不到皖南的危险吗?
他当然看得到。他也是老革命,啥阵仗没见过。他之所以死守皖南不 肯走,是因为他心里藏着一个“雄图大志”。
这个“雄图大志”是啥?就是他电报里提到的“黄山山脉”和“天目山 脉”。
咱得理解项英的“路径依赖”。他是搞游击战出身的,在南方八省跟 国民党周旋了三年。他最熟悉的是啥?是山地作战。他觉得,只有在 连绵起伏的大山里,才能藏兵,才能跟敌人兜圈子,才能建立根据地 。
而江北,特别是苏北,那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地带。在项英这种“山地 游击”专家的眼里,跑到平原去跟日本人的机械化部队和国民党的重 兵集团硬碰硬,那不是找死吗?
所以,他压根就不看好江北。
他看好的是哪?就是皖南、浙西、闽北交界的这片广大山区,包括黄 山、天目山、武夷山。
他这套“雄图大志”,说白了,就是想在南方复制一个“井冈山”或者“中央苏区”。
06
项英的这个“南方计划”,是有一套完整逻辑的。
他盘算的是,抗日战争打下去,日本人肯定要打通“浙赣线”(连接 浙江和江西的铁路),那国民党在江南的主力,也就是顾祝同的第三 战区,早晚要跟日本人干仗。
他想的是,等日本人和国民党打得两败俱伤,或者顾祝同的主力被日 本人打跑了,撤退了,那这片山区不就成了“真空地带”吗?
到那个时候,他项英再带着新四军军部主力,一头扎进黄山、天目山 ,那不就是“猛虎下山”?
他就可以在这片山区里,放手发动群众,建立他梦寐以求的“南方根 据地”。将来万一国共关系破裂,他这支部队,就能成为插在国民党 心脏地带的一把尖刀,成为“南天柱石”。
为了这个“雄图大志”,他做了很多准备。他甚至私下里派人去勘察 地形,规划路线,就等着“天下有变”的那一天。
这个计划,听着是不是挺诱人?但问题是,这是“守株待兔”啊。
你把所有的宝,都压在“等敌人撤退”这个不确定的未来上,万一敌 人不按你的剧本走呢?万一顾祝同没被打跑,反而回过头来先打你呢 ?
07
中央对项英这点“小九九”,看得是清清楚楚。
1940年5月4日,延安发出了那封著名的“54指示”。这封电报,不光是 发给项英的,也是发给刘少奇、陈毅等人的,是中央对华中发展的一 个总规划。
这封电报写得是霸气外露:“西起南京,东至海边,南至杭州,北至 徐州”。这是啥?这就是后来华东解放区的雏形啊。
电报里给新四军定了两个硬指标: 第一,“不要委托,不要饷”。意思是别再指望国民党发钱了,甩开膀 子自己干。 第二,“独立自主放手地扩大军队”,“一年内扩大十万人枪”。
这个指示,就是对项英“守株待兔”和“依赖统战”思想的“当头一 棒”。
中央的意思很明白:别等了!也别怕!就去蒋介石的老窝(南京、杭 州、徐州都是国统区或沦陷区)边缘去发展。敌人强,但敌人和敌人 之间也有矛盾,日本、汪伪、国民党,他们是“三国演义”,我们就能 “渔翁得利”。
这就是“到敌人后方去”,在斗争中求发展,而不是“守在山里”等机会。
这两种思路,是“王道”和“霸道”的区别,更是格局上的天差地别 。
08
项英拿到这份“54指示”,是啥反应?
根据后来陈毅等人的回忆,项英对这个规划是很不以为然的。
他对叶挺、陈毅、袁国平这些人私下里表达过他的担忧。他的原话( 我们转述成解说),大意就是:
“搞什么啊?西起南京,南到杭州?那不是蒋介石的老窝吗?你派一 两个支队过去闹一闹还行,军部主力全都拉过去?那不等于孙悟空去 ‘大闹天宫’吗?最后的结果,只能是‘鸡也飞了,蛋也打了’,血本 无归啊。”
这句话,就把项英的底牌给亮出来了。
他怕。
他怕去江北平原,把他这1万多人的家底给打光了。他觉得,在皖南山 区,有复杂地形当掩护,好歹是安全的。
他追求的是“安全”,是“稳当”,而中央要求的是“发展”,是“冒险”。
在他看来,中央这个“一年扩军十万”的计划,简直是“吹牛”,是“ 左倾冒进”。他内心里,是抵触的,是不理解的,更是没法执行的。
所以,中央的电报,他收着;中央的命令,他拖着。
09
咱得说句公道话,项英的这种“求稳”心态,也不是凭空来的。
这背后,其实是当时党内两种“统一战线”思路的碰撞。
在抗战初期,有王明等人提出的“一切经过统一战线”。啥意思?就是 咱们共产党干啥事,都得通过国民党,都得在人家那个“抗日”的大 框架下干,不能自作主张。
项英深受这个思路的影响。他长期在国统区工作,天天跟国民党高层 打交道,他觉得“关系”很重要。他生怕今天多占个村,明天多收了 杆枪,就把顾祝同给得罪了,就把“统一战线”给破坏了。
他给自己的定位,是国民党政府领导下的“新四军项副军长”。
但毛主席的思路是啥?是“独立自主,放手发展”。统一战线?当然要 ,但必须是我们共产党掌握主动权。你国民党抗日,我支持;你国民 党不抗日,我还得抗日;你国民党打我,我必须反击。
毛主席给自己的定位,是“中国共产党武装力量的领导者”。
这两种定位,决定了两种完全不同的行动模式。项英是“戴着镣铐跳 舞”,生怕踩了国民党的红线;中央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哪有 群众,哪有敌人,我就去哪。
所以,项英死守皖南,是他那个“统战第一”思路的必然结果。
10
就在项英守着皖南“原地踏步”的时候,已经去了江北的陈毅和粟裕 ,那可真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当然,江北也不是天堂。江北的敌人,那叫一个“五毒俱全”。有日 本人,有汪精卫的伪军,还有国民党江苏省主席韩德勤的顽军。三股 势力天天在那打来打去。
陈毅和粟裕刚过去,也是“光杆司令”,要人没人,要枪没枪。
但他们坚决执行了中央“放手发展”的指示。他们是怎么干的?
第一,打日本人,坚决打,这是“抗日”的大旗,谁都说不出毛病。 第二,打伪军,这是“锄奸”,老百姓也支持。 第三,对付韩德勤的顽军,那就是“有理、有利、有节”。你不惹我 ,我也不惹你;你敢来打我,那我对不起,必须让你“偷鸡不成蚀把 米”。
最经典的一仗,就是1940年10月的“黄桥决战”。
韩德勤看新四军在苏北发展太快,眼红了,调集1.5万人马,想一口吞 掉陈毅的7000人。陈毅、粟裕是啥反应?怕吗?要搁项英,估计早跑 了。
但粟裕说了一句(的大意):这仗必须打,打赢了,苏北就是我们的 了!
结果,7000人对1.5万人,一场大战,新四军大胜,歼敌1.1万多人。
11
黄桥大捷,那真是“一战定乾坤”。
这一仗,彻底把新四军“北上”的路子给打通了,也彻底证明了中央 的战略是多么英明。
这一仗,也把项英的“鸡飞蛋打”论,给“打脸”打得啪啪响。
谁说平原不能打仗?谁说蒋介石的老窝不能去?只要你敢打,会打, 就能站住脚!
黄桥大捷的消息传开,各方反应都不一样。
延安是“大喜过望”,中央立刻致电嘉奖。
蒋介石是“勃然大怒”,他没想到共产党敢在“国统区”动他的“嫡系 ”(韩德勤虽然是杂牌,但也算国民党正规军)。
而远在皖南的项英,是啥心情?史料上没细说,但估计是“五味杂陈 ”。他“稳当”了三年,地盘没变大,反而眼睁睁看着陈毅在江北打 出了一片天。
这时候,中央派了另一个人来“收拾残局”——刘少奇。
刘少奇当时是中原局书记,他到华中一看,对项英的所作所为,那评 价是相当不客气。刘少奇(转述大意):
“项英在皖南守株待兔,守了三年,没有待到兔,待出了一只老虎来,结果把自己吃掉了!”
这句话,是“一语成谶”。
12
黄桥大捷,让蒋介石彻底“破防”了。
他意识到,共产党不是“吉祥物”,是真要“抢地盘”的。他之前的“ 围堵”政策,已经不够用了,他要“清剿”。
他拿谁开刀?北边的八路军,他够不着。苏北的陈毅,他刚打输。他 手里最好捏的“软柿子”,不就是还待在皖南、待在他眼皮子底下的 项英军部吗?
你自己送上门的,不打你打谁?
1940年10月19日,蒋介石以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的名义,给朱德、彭 德怀、叶挺发了一封“皓电”。
这封电报写得“义正辞严”,先是把黄桥大捷骂了一顿,然后给共产 党画了条线:黄河。
他命令,在黄河以南的八路军、新四军,必须在“一个月内”,全部 撤到黄河以北去。
这是啥?这就是“图穷匕见”了。
黄河以北是啥地方?那是阎锡山的地盘,是日军重兵集团的“扫荡区 ”,是穷地方。他这是要共产党“自废武功”。
13
延安当然不能同意这个“无理要求”。
但中央也意识到,蒋介石这是要“撕破脸”了。皖南的项英军部,此 刻成了“人质”,是刀尖上的肉。
从10月到12月,延安给项英的电报,那已经不是“催促”了,是“哀求 ”了,是“死命令”。
中央、周恩来、朱德,轮番给项英发电,中心思想就一个字:“走!” “立即北上!” “不要再有任何幻想!” “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中央甚至都替项英把北上的路线都规划好了:直接向北,渡过长江, 进入江北的无为地区,那里有新四军的根据地,安全。
可项英在干嘛?
他还在“拖”。
他一会儿说,北上要粮食,国民党不给,我得去“筹粮”。 一会儿说,北上要经费,国民党卡着,我得去“要钱”。 一会儿说,军部家当太多,瓶瓶罐罐的,不好转移。
他就这么在“走”与“不走”之间,在“今天走”还是“明天走”之间 ,反复拉扯,反复犹豫。
他那套“黄山大计”的“雄图大志”,此刻变成了“催命符”。他舍不 得放弃他的“根据地”,舍不得放弃他的“南方计划”。
14
拖到了1940年12月底,国民党第三战区司令顾祝同,直接给项英、叶 挺下了“最后通牒”。
顾祝同划定了一条北上路线,限令他们在12月31日之前,必须全部开 拔。
这已经是“逐客令”了。
项英一看,不走是不行了。他终于在12月25日,召开了军部大会,宣 布了“北上”的决定。
但,就在这最后关头,项英犯了他一生中最后一个,也是最致命的一 个错误。
他没有按照中央指定的,最安全、最直接的“向北渡江”路线走。
他选了一条什么样的路呢? 他决定:向南,绕道茂林,然后向东,再伺机向北。
为啥要这么走? 第一,他还是不信任中央的判断,他觉得顾祝同划定的“北上”路线 ,可能就是个陷阱。 第二,也是最关键的,他往南走,还是为了靠近他那个“黄山计划” 的区域。他骨子里,还是想往南去。
叶挺军长是坚决反对这条路线的。叶挺是“战神”,是正规军校毕业 的,他一看地图,就知道这是条死路。往南走,全是崇山峻岭,是国 民党军的绝对控制区,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但叶挺没有决定权。项英是“政委”,是“书记”,他说了算。
1941年1月4日,项英、叶挺率领军部和皖南部队,共计9000余人,( 其中有大量机关干部、家属、印刷厂工人),从云岭出发了。
他们没有向北,而是悲壮地……转向了南方。
15
接下来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
这9000人,一头扎进了顾祝同调集了8万大军、早就张开的“口袋阵” 。
国民党军队在泾县的茂林地区,对新四军展开了水泄不通的围攻。
这就是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
9000人的部队,在血战7天7夜后,弹尽粮绝,几乎全军覆没。军长叶 挺下山谈判,被扣押;副军长项英,在最后关头,倒是带着少数人突 围了出去。
但他的“雄图大志”呢?他的“黄山计划”、“天目山计划”呢?
全完了。
项英突围后,躲藏在皖南的山区。可他万万没有想到,1941年3月14日 ,他不是死在日本人手里,也不是死在国民党手里。
他死在了自己的副官,刘厚总的手里。
这个刘厚总,就为了项英身上携带的黄金(作为党的经费),开枪打 死了项英和另一位领导人周子昆。
一个身经百战的革命家,一个新四军的实际缔造者之一,就以这样一种近乎“黑色幽默”的方式,结束了他的一生。
他那个“守株待兔”的“雄图大志”,最终连他自己也给搭了进去。
反过来看,那些坚决执行了中央北上命令的部队,陈毅、粟裕、刘少 奇……他们虽然也在江北打得九死一生,但人家站稳了脚跟,把队伍 从几千人打成了几十万。
这支北上的部队,后来成了“华东野战军”,再后来,就是“第三野 战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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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也是个人才,1941年敢在首长背后下黑手,就为了那点金子, 结果把自己折腾进去了。
他以为这事就过去了,立马改名换姓,玩起了人间蒸发,在外面做生 意做的风生水起。
他以为这事就过去了,结果到了1952年,还是被揪出来了…你说这图 啥呢,没想到吧配资头条官网,同年他就在南昌被执行了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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