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万陆上大军浩浩荡荡从九州一路碾向冲绳,尘土飞扬,马达轰鸣,那是2023年,日本搞了30年来最大规模的演习,场面看着确实唬人,连那个整天把高市早苗这名字挂嘴边的人都忍不住嘴角上扬,觉得这回稳了配资头条官网,腰杆子硬了,特别是喊出台湾有事就是日本有事这种话时,底气好像是从这些坦克履带的震动里传上来的。
但你要是哪怕再凑近一点,稍微往那些看着威风凛凛的钢铁壳子里面瞧上一眼,就会发现这头看着凶猛的怪兽,内里其实全是窟窿。
001
那一年,高市早苗的嗓门是真大,好像她嗓门越大,那些在这个岛国上早就锈迹斑斑的战争机器就能突然运转顺畅似的。
这种把邻居家着火说成自家房子也得跟着烧的逻辑,听着是不是特别耳熟,2021年那一帮东京的西装男们就已经把剧本写好了,那是真正的草蛇灰线,伏脉千里,根本不是临时起意。
他们打的算盘精得很,这剧本叫西南诸岛要塞化,这第一步先把这些没人注意的岛屿变成美军的物资大仓库,平时那是仓库,真要打起来那就是不沉的航母,紧接着第二步就是反舰导弹和防空系统像种庄稼一样往岛上种,也不管那地里原来的庄稼还能不能活,等到最后图穷匕见的时候,这些岛就不再是岛了,而是一根根卡在太平洋咽喉上的钉子,还得负责给远道而来的主子输血。
看着多严密啊,步步为营,环环相扣。
可所有完美的战术推演都忽略了一个最要命的东西,那就是人,执行这些计划的到底是些什么人,或者更直白点问,还有没有人去执行。
你往北海道看一眼,那里的第7师团可是精锐中的精锐,那是号称要把防线守得跟铁桶一样的王牌部队,结果呢,你随便抓个当兵的问问你师长是谁,估计大半人都得愣在原地支支吾吾半天。
这不是兵傻,是当官的换得太勤了,跟走马灯似的。
002
自2000年算起,这个核心主力师团竟然换了18个师长,平均每个人在这个位子上屁股还没坐热,也就一年零三个月就拍拍屁股走了,第2师团那边更惨,师长跟打短工似的,连那个著名的洗牌魔咒都没这么夸张。
当兵的最怕什么,不是怕死,是怕连带你冲锋的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上一任师长刚认了个脸熟,还在磨合期,啪的一下调走了,新来的可能昨天还是在东京机关大楼里吹空调的行政官,对着地图指指点点那是行家里手,真让他闻见硝烟味,手抖不抖那都不好说。
这可不是偶然,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让我们把时钟往回拨,拨到1950年那会儿,那是一个极为诡异的年份,朝鲜那边打得火热,日本这边空得像个没穿衣服的孩子,麦克阿瑟一方面想用日本人当炮灰,一方面又怕这帮曾经的恶狼再反咬一口,最后吉田茂这个老狐狸,因为亲眼见过昭和军部那是怎么把国家往火坑里推的,死活不肯用旧军官。
于是这么一个怪胎就诞生了,明明是拿枪的队伍,非得叫预备警察,为了防止这帮拿枪的再搞什么下克上,文官治军这道紧箍咒念得那是死紧。
这就是为什么日本军官换得比时装周的模特还勤快,他们为了那所谓的忠诚,直接把能打这个选项给屏蔽了,你想建立那种生死与共的袍泽之情,想都别想,系统根本不给你这个时间。
这种轮换制度在机关和部队之间来回倒腾,美其名曰防止小圈子,实际上就是一种不信任的极致体现,整个指挥系统全是断裂的碎片,谁也不敢负责,谁也负不了责。
这哪里是现代军队,分明就是翻版的宋朝防贼术,防自家的兵比防外面的敌人都严。
003
要是光制度烂也就算了,更诛心的是身份认同的撕裂,你在这个岛上随便拉个年轻人问问他对自卫队的看法,那眼神多半是复杂的,甚至是不屑的。
几十年前,那是上世纪70年代,那时候你要是敢穿着那身自卫队的皮上街,等着被扔烂菜叶子吧,那个年代当兵的出了营门第一件事就是换便装,跟做贼一样唯恐避之不及,那种低到尘埃里的卑微感,是几十年都洗不掉的阴影。
别以为右翼那帮人会把这群人当宝贝,那完全是一厢情愿,在真正的老派右翼眼里,现在的自卫队那就是美国人搞出来的私生子,血统就不纯正,是耻辱的象征。
连个坦克都不敢正大光明叫坦克,得叫特种车辆,步兵叫普通科,好像换个马甲就能把那股杀伐气给掩盖住,连军衔都搞得跟公司职员一样一佐二佐的,这种自我阉割式的文字游戏,玩得越溜,军人的脊梁骨就断得越彻底。
记得美军为了羞辱他们,专门派日裔美国人当翻译,那种颐指气使的劲头,甚至那种关于狗粮和军粮混装的羞辱性传闻,早就把这支队伍的荣誉感踩在脚底下碾得粉碎,所以你也别奇怪为什么他们不拜靖国神社,不是不想,是不敢,也是不愿,两头不讨好,左边骂你违宪,右边嫌你血统脏,爹不疼娘不爱,孤魂野鬼一般。
004
到现在这种尴尬终于结出了最苦涩的果实。
当高市早苗在电视上声嘶力竭的时候,征兵站里的冷板凳都要结蜘蛛网了,2023年他们倒是雄心勃勃想招两万人,结果费了吃奶的劲儿,连蒙带骗也才拉来不到一万个壮丁,这完成率堪堪过半,惨得让人没眼看。
编制表上那是满的,全是空的萝卜坑,尤其是年轻的那一行,空白得刺眼,现在队伍里放眼望去,那是真正的白发苍军,全是上了年纪的大叔在扛枪。
反观对岸,那是怎么样一种场景,45岁以下的预备役那就是几百万人海,那是一呼百应的信仰洪流,这边呢,退役军人组织里全是颤颤巍巍的老头,除了能凑在一起喝两口清酒忆往昔,真到了要把手指头扣在扳机上的那一天,手里的枪能不能端稳都是个大问题。
什么东京湾底下的石油,什么秘密储备,那都是吓唬外行人的鬼话,现代战争打的是什么,是钢铁,是芯片,但归根结底打的是那口气,是那个按按钮的人。
你看俄罗斯打仗,到了节骨眼上一挥手就能动员几十万有战斗经验的老兵,那是因为人家的血液里流着那种东西,社会上有那种尊崇,制度上有那个通道。
而在日本,这个通道早就被几十年的文官压制和社会歧视给堵死了,没人愿意去那个只有口号没有尊严的地方。
这只被文官死死按住喉咙、被社会边缘化、被年轻人抛弃的队伍,现在被人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硬着头皮要去扛那所谓的国家大事。
所有的口号在空荡荡的营房面前都是苍白的。
真正决定胜负的瞬间,往往不在第一声枪响的时候,而是在几十年前那个决定把它当做听话的看门狗而不是一头猛兽来喂养的瞬间,就已经注定了。
大海那边风起云涌,这边的兵营里静悄悄的,只有那个扩音器里传来的激昂声音,在空旷的操场上显得格外刺耳和荒诞。
参考资料:
日本防卫白皮书历年数据
日本自卫队干部轮换机制相关研究报告
日本陆上自卫队招募官方统计公报2023-2024
高市早苗公开演讲及政策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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